初中畢業43年,同學聚會只到5人,混的最差的反而讓我們欽佩不已

 添加導師LINE ID: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我63年出生在山東一個很偏遠的農村,我們這個年代的人,大多有一段苦不堪言的過去,至今回憶起來仍是滿滿的苦澀。我上面有兩個哥哥,他們經常帶著我偷弟摸狗、打架爬牆,所以雖然我是個女孩子,性格卻大大咧咧,經常幻想自己可以在機緣巧合之下習得一身功夫,到處行俠仗義。

初中畢業43年,同學聚會只到5人,混的最差的反而讓我們欽佩不已

我們這代人讀書晚,我都十一歲了才剛開始上小學一年級,因為愛管閒事,又能打架,班裡的男孩子都打不過我,見了我就害怕,所以老師就讓我當了班長。從小學到初中我一直是班長,收穫了不少“鐵粉”,在班裡很有威信,簡直就是“班大王”。

我們村離鎮上不遠,全鎮就只有鎮上一所初中,雖然我挺愛學習,學習成績也不錯,可初二還沒讀完我就被迫輟學了。父母認為女孩子讀書沒啥用,其實主要原因是當時我的兩個哥哥都參軍去了,我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兩個弟弟,母親的身體又不怎麼好,於是17歲的我成了家裡的勞動主力,一邊跟著父親幹農活,一邊照顧弟弟妹妹。

我經常凌晨三四點鐘就起來推磨、烙煎餅、去地裡幹活,大半夜的還在地裡削地瓜幹、撿地瓜幹,還有兩次去地裡割豬草的時候遇到下暴雨,掉到水溝裡淹的半死仍傻不拉幾的不捨得把裝滿草的糞箕子扔掉。

那時候一年到頭偶爾還能碰到個同學,見了面總是覺得無比親切,後來家裡給我說了親,那時候也沒有什麼通訊工具,出嫁後竟再也沒碰見過昔日的那些老同學。

婆家離孃家雖只有十幾里路,可婚後忙著照顧孩子、照顧家庭,一年到頭回孃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孩子大一點後又迫於生計不得不外出打工,直到兒女各自成家立業,兒子都有了孩子,我這才結束了辛酸的打工生涯,開始奔赴新的歷程,也就是去兒子家幫忙帶孩子。回想自己這大半生,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盡這些年的辛酸和委屈,用“苦”這個字來形容最貼切不過了。

今年九月份,孫子正式成為了一名小學生,他們學校中午不允許接送,統一要求在學校吃配餐,我一下輕鬆了很多。

那天,我正躺在床上聽小說,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以為又是推銷電話,本想拒接,可不小心按了接聽鍵,剛想掛掉,卻聽到對方非常激動的說:“老班長,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我懵了一下,條件反射性的問他是誰,他激動地大聲說:“我是你初中同學趙大勇啊,你不記得了嗎?”

我因為睡眠不好,記憶力衰退的厲害,而且已經過去四十多年了,雖隱約記得好像是有一個叫趙大勇的初中同學,但又有些猶疑。

“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那時候我坐在你後面,有一次我和別人打架,額頭正中間被打了

個包,你給我起外號叫趙大鵝……”

經他這麼一說,我慢慢想起來了。

“你個子高高的、瘦瘦的是吧?”

“對對,是的……”

“我想起來了,你現在做什麼?在哪啊?從哪弄的我的電話號碼?”

“哎呀,老班長,聯絡上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退學後,趙大勇成了我們班的班長,讓我吃驚的是,看起來呆頭呆腦、學習成績一直在班裡墊底的他,接了父親的班,竟然成了一名人民教師,還有一年就退休了。

前兩年他看人家都同學聚會,他也動了心思,於是就建了個同學群,奈何能聯絡上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都快兩年了,群裡才剛5個人,聚會也一直沒聚成。群裡的同學和他半開玩笑似的說他沒有號召力,於是他就想到了我,可是卻沒人有我的訊息。

巧的是,就在前不久,他兒子考公考到了我們鎮上的戶籍科。他兒子正式上班後,他給兒子安排了任務,就是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找到我。

他兒子雖然找到了我的相關資訊,卻沒能找到我的聯絡方式,兜兜轉轉找到了我老公的電話,趙大勇給我老公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後,從我老公那要了我的手機號碼。

他興奮地說:“老班長,你加我WX,我拉你進群,我還等著你主持大局呢。”

掛了電話,我心裡也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慨和激動。

雖然群裡只有幾個人,而且我對他們基本上都沒啥印象了,可他們都對我無比熱情,一口一個老班長叫著,叫的我心裡熱乎乎的,感覺無比親切。

聊了一會,他們讓我想辦法召集一下其他老同學,可我一個同學的聯絡方式都沒有,於是我說:“我記得咱班那時候有四十多個人,就跟流水班似的,不時地有人加入,又不時地有人退學,這麼算下來可能得有五十多人。咱群裡現在加上我一共六個人,咱先把自己村裡的同學拉進來,沒有他們WX的,去他們家找他們要,拉完自己村的,再拉周邊幾個村的,反正不管用什麼法子,三天之內,每個人至少要拉5個人進群。”

他們紛紛附和:“是!聽老班長的!”

一種驕傲感在我心頭油然而生,雖然過去了幾十年,可我在老同學們的心裡,還是有一些威信的啊!

可是,等實際操作起來卻發現這其中的困難。彙總資訊時,讓我無比震驚的是,我們班竟然有5個同學已經去世了,這是知道的,可能還有不知道的。還有一些不用智慧機、沒有WX的,剩下的那些也大多不在老家,要麼在外地做生意、打工,要麼在兒女家幫忙帶孩子,找他們的聯絡方式非常困難。總之,大家用了各種法子,十多天過去了,群裡才堪堪湊齊20人。而且因為畢業時間太長,大家的記憶都有些混亂,有的可能只是校友,並不是同班同學,卻也被拉進了群。

群裡連續熱鬧了好幾天,每加入一個老同學,我們就激動興奮半天,雖然幾十年沒有見面了,可大家仍舊感覺分外親切。

我提議馬上到國慶小長假了,可以定個時間來一次同學聚會,雖然大都表示非常想參加,可因為種種原因,最後報名的只有7個。

我們這7個人把聚會的時間定在了十月三號,地點在我們鎮上一家比較像樣的飯店。

十月一號,我從兒子家回了老家,滿心憧憬著兩天後的同學聚會

可到了聚會那天,有一個同學說他母親生病住院了,他得去醫院照顧母親,還有一個臨時有事趕不過來,原本7個人的聚會,最後只到了5個。

43年過去了,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我們走在街上迎面碰到了也壓根想不起來對方是自己的初中同學,每個人的變化都太大了。

我們這五個人裡,有一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劉學建。讀書時他在我們班裡就很特殊,因為他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痺症,走路一瘸一拐的。那時候他又瘦又小,有些自卑,整日沉默寡言,雖然坐在班裡第一排,卻非常不起眼。幾十年過去了,他滿臉的滄桑,雖然拄著柺杖,可走起路來仍舊有些吃力。他自己騎著電動三輪車過來的,吃飯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他現在不止腿不方便,因為前幾年的一次腦梗,左手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連塊毛巾都拿不起來。

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話:當我們抱怨沒有鞋子穿時,有的人卻沒有腳。年輕時各種不服輸、不信命,總認為我命由我不由天,年老時卻感嘆: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每個人都不容易。宋娟比我小兩歲,她這些年常年跟著丈夫一起走街串巷的收糧食,人被曬得黝黑,提起家裡的糟心事就忍不住唉聲嘆氣。李建軍前些年一直在外地賣蔬菜,這兩年生意不好做,回來後嫌種地收入少,天天去工地上打工。相比較起來,我們這五個人,就數趙大勇過得輕鬆。

我們圍坐在飯桌旁,回憶著我們的青春,述說著我們這些年的經歷,聊著各自的家庭、孩子,想到從一生中最好的年華到現在的白髮蒼蒼,我的心頭忍不住脹脹的、澀澀的。

吃完飯,趙大勇搶著付了錢。劉學建從他的電動三輪車裡拿出來好幾包土豆,硬塞到我們手裡,說是他自家種的,然後就急匆匆地坐到車上,說他得趕緊去地裡種蒜。

我們大吃一驚,問他:“就你這情況,你還能種蒜?”

他咧著嘴揮了揮右手:“我這不還一個手嗎。”

“我是個男人,總不能在家吃白飯,趁著現在手腳還能動彈,我能做一點是一點,我只是殘廢,可並不是廢人啊。”

他的這番話讓我們既動容又敬佩。

每每想起這次同學聚會,我的內心都會湧起一陣波動。之前在網上刷到過各種嘲諷同學聚會的言論,在聚會之前,我內心也忐忑不已,擔心會有人吹牛、炫耀、顯擺,也擔心混的好的會瞧不起混的不好的,可等真聚了才發現不是那樣的。

我們每個人都是熱情的,即便兒女很有出息,提起來也是謙遜的,不是因為我們人少,也不是因為我們沒有混的好的,而是人生閱歷告訴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人生中的高光時刻,可不論誰的一生都不是一帆風順的,都是有起有落,一時的得意不代表可以得意一生,一時的失意也不代表會永遠活在低谷。被黃土埋了半截的人,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現在我們的同學群已經壯大到了30人,我們約定等過年的時候再好好聚一次。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聚會,也希望我們的情誼長存。

展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