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在家時小區保安夜夜上門,這天男友回到家保安卻照常推開門
我和男友祖志隔著一千多公里,他承諾兩年後就會調回來和我結婚。
我們在一起很久了,感情慢慢變得平淡,而且彼此都是有工作有社交的人,都很忙,就連電話都不常打。
偶爾祖志會問一句,週末怎麼鬼混?我說,和一個男人喝酒。祖志說,哦,上床沒?
玩笑開到這裡就興味索然了,兩個人都覺得很無聊。信任有時候也是可以殺人的,慢慢殺掉那些儲存在血液裡的溫曖。
其實我真的和男人喝過酒。只是這男人毫無危險度,他是小區的保安阿度。
阿度是那種無害的鄉下孩子,年紀很輕,個子很高,說話很土。有一天我在小區門口遭到了搶劫,是阿度幫我追上了那個賊,奪回了我的包。
阿度把包還給我時,他說,這個艾拉薇又貴又難看,為什麼你們女人喜歡人手一個?
我愣了半天才明白他說的“艾拉薇”就是LV,笑了半天,後來每次碰到就忍不住逗他,阿度,用你的方言告訴我,PRADA怎麼說?
漸漸的,阿度已經熟得可以使喚來換保險絲和修馬桶蓋了,作為回報,我會留他吃頓飯,喝點酒。
閨蜜王亞娟知道後很是鄙視,她說,那些被我用剩下的男人,最次也是個部門經理,你竟然找了個保安,腦子壞掉了?
我告訴她,我和阿度只是朋友,然而怎麼解釋她都不信,擠眉弄眼地說,你沒發現他身材挺不錯的?又年輕,調教調教,絕對算上品。
這天,我忘記帶家門鑰匙,阿度不等開鎖匠到來,就用改刀鉗子一陣折騰,然後門就開了,我說,你居然還有當賊的本事,看來以後我丟了東西就得找你。
阿度說,你的人丟了也找我吧。
然後他就在玄關處抱住了我,連個過度都沒有。
我想推開他,可是我的身體竟然熱了,一直熱到眉心。
這天晚上和祖志在微信上聊天,他敏感地覺察到我的不對,問,有心事?
我說,嗯。祖志說,想我了?我說,不,想別人。
王亞娟聽說以後簡直氣瘋了,她說你懂不懂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啊?
我承認王亞娟說得對,找情人的原則就是隻要開心,不要麻煩,而阿度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確實麻煩了一點。我們後來又約會過好多次,每次都是他來敲門,只要我在家,就沒有拒絕過。
我拒絕不了,我承認我貪圖他身體裡的荷爾蒙,有時候索性留下他過夜,整夜的纏綿,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這天阿度說,今天我輪休,我們去外面逛逛吧。
我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因為換上便服的阿度很漂亮,帶出去絕對不丟臉。只是他的衣服太廉價,線頭飛出袖口,所以路過一家商場時,我給他買了一件衣服,不很貴,阿度卻百般的喜歡,百般的不好意思。
那天我還請他吃了牛排,阿度第一次吃這東西,用很大的力氣,刀叉把盤子割得吱吱叫,卻絲毫沒有難堪,整頓飯他都低著頭,認認真真對付那塊肉。
然後阿度說,我打算年底辭職,去做銷售,你覺得怎麼樣?
阿度的話讓我心驚,很明顯,因為我,他開始思考自己的前途。大概以為和誰上了床,就得對誰負責一輩子,他這樣的鄉下孩子,理解不了我們這種城市女人。
我盯著阿度的臉,慢慢說,下週我男朋友回來,他在的時候,你不要來敲門。
祖志一進門就熱情如火,我們毫無障礙地延續了曾經的親密。我好好看住這個男人,撫摸他的臉,他的身體,我把握著他的一切,忽然知道了什麼叫作踏實。
驚心動魄發生在第二天,我正在與祖志做拼圖遊戲,阿度來敲門。
我坐在地板上,穿著祖志的T恤,光著兩條腿,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阿度走進來,他面無表情地說,樓下住戶投訴天花板漏水,他要檢查我們的衛生間和廚房。
我感覺連時間都停止了,幸虧阿度檢查了一圈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說,細微滲水一時查不出來,所以我要經常上來看看。
趁祖志回家去探望父母,我偷偷去值班室找了阿度。
我承認我害怕了。因為我不能失去祖志,不論從經濟,學歷背景還是感情,我都沒有拋開他的勇氣。
所以我必須和這個質樸的鄉下孩子談一談,該如何看待一個城市女人的情感狀態,她的心可以分成好多份,有些屬於愛情,有些不屬於。在這個城市裡,比愛情更難堅守的,是寂寞,那種漫漫長夜,像蟲子一樣啃噬你的寂寞。
可是我的長篇大論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掏出一迭錢,看厚度就知道不低於五千,我把阿度的手捉住,然後把那迭鈔票按在他的手心。
他的手掙扎了一下,不太劇烈,然後就安靜了,然後他說,其實,我在老家也有女朋友,很漂亮,是我們鎮裡最漂亮的。
這話說完就沒有了,或者他還想說什麼,我已經轉身走掉,他也沒有叫住我。
祖志只呆了一週的時間,這一週裡我們瘋狂挑選婚紗和鑽戒。
然後祖志走了,走之前說好下個月我去他的城市看他,正好把年假休掉,不然就作廢了。
其實我的年假沒有那麼快作廢,只是我必須休假而己。儘管耐不住寂寞是一個很不錯的理由,可我不能再用它做擋箭牌了。因為我忽然瘋狂地恐懼,那個愛我的人,他不再在終點站等我。
所以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好好地清掃一番,包括房間和身體。然後就對了,一切都是新的了,我和祖志,我們將重新出發,重新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