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花的花語(生命之光中盛開的太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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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艾萌老師的要求,就艾萌心舞六期“花的芬芳”系列“太陽花”寫作一篇文章。

太陽花的花語(生命之光中盛開的太陽花)

寫作中一直覺得無法清晰表達——為什麼渺小面對偉岸時無須卑微。

剛剛恰巧看到陳丹青老師的講座,一個藝術學院的女生問:“學藝術的人很多,然而能成為藝術家的只有少數,難道不能成為藝術家的人只能作綠葉來陪襯他人嗎?”

陳丹青回答說:“藝術是為人服務,學藝術只要幸福就夠了,為什麼一定要成為藝術家呢?如果那樣,就成了人為藝術服務!”

茅塞頓開,世界是為人服務的,體會到這份真實,只要感動和讚歎就夠了。糾結於渺小和偉岸,是在本末倒置,把人服務於世界當成了根本。

父母的家在縣城裡,早年自己購置宅基地,蓋的二層小樓。家裡空間很大,父親也有興致,就收集很多破鐵桶、殘次品的陶缸,種上月季、四季豆等常見的花卉。父親不是安靜的人,種起花來管理粗放,澆水倒還及時,只是不怎麼修剪造型,於是那些花長得橫七豎八,一個個好像野夫村姑,爽朗而又無度。

上二樓的拐角,用破爛搪瓷臉盆種著太陽花。那時候正是中學暑假,盛夏午後,白花花的大太陽面目猙獰,張著大嘴把熱火吐向大地,房前的白楊被烤的垂頭喪氣,在焦躁的風裡絮絮絮叨叨地抱怨著。

每次我上下樓梯,經過那兩盆花我都會漫不經心的打量打量。日頭越厲害,它們開得越熱鬧。紅的、黃的、紫的,擠擠挨挨,你爭我搶,圓圓的臉龐向著太陽高高仰起,好像能聽到它們向天空高聲唱著歌。這熱鬧的場面,一定少不了狂蜂浪蝶,蜜蜂嗡嗡叫著正從遠處趕來,蝴蝶在空中忽上忽下同花兒們調笑打鬧著。

我站在一邊,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它們,嘴角浮現著鄙夷。這些花太普通了,開得這麼鮮豔,卻沒有一點氣質,很我生活中遇到的那些女孩子,爽朗而又粗野,倒是真實直率,只是少了令人浮想聯翩的韻味。“一幫小家碧玉!”我在心裡扔下一句輕蔑的評價,再也不想回頭看它們一眼。

傳統裡把文化風格概括為“豪放”和“婉約”,豪放就是“鐵馬冰河塞北”,婉約就是“杏花春雨江南”,大丈夫應該建功立業,成就一翻驚天動地的事功,書裡不是也說“燕雀焉和鴻鵠之志”嗎?少年的心裡滿懷豪情,希望像故事裡的蓋世英雄一樣經天緯地,託花言志,也一定要國色天香的牡丹,幽絕奇情的蘭花,傲然霜雪的寒梅,太陽花這樣小巧瑣碎的事物,別說豪放,連婉約都算不了,只能代表胸無大志,平凡無聞的庸常。這樣庸庸碌碌的存在,無論如何是入不了志向遠大的男兒的眼簾的。它們只適合一群在一起,作為陪襯,在礦世英雄昂首闊步的路途邊,翹首仰慕,卑微喝彩。

走過不知愁滋味的少年,見過太多在人生風雨裡掙扎的眾生,目睹英雄豪傑為了一己私慾,製造看似崇高實則虛無的信念,以小人物的利益甚至鮮血為代價,將自己託舉到輝煌燦爛神殿的醜行。所謂英雄豪傑,他們的光彩開始黯然失色,其中散發出的腐臭隱約可聞。相反的是,那些小人物,他們在人生旅途中所展現出來的渺小卻不失高貴,卻令我怦然心動、深懷敬意。

清人袁枚在詩中寫道“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這是渺小生命嚮往盛開的生動寫照,太陽花在烈日下怒放的美就是這樣的令人動容的存在。太陽花是馬齒莧科馬齒莧屬多年生花卉,同我們日常食用的野菜馬齒莧是親姐妹。一提到“馬齒莧”這三個字,我的腦海裡總會閃現出一幅奇異的跨時空畫面——薄霧籠罩的拂曉,遼闊無邊的大草原上水草豐美,一騎風塵馳過,在深深淺淺的綠草叢中,留下兩行雜亂的馬蹄印跡。馬蹄印的邊緣,一株太陽花含苞待放,卻不幸被踩斷了脊背,匍匐在泥土中,花jing裡流淌出汁液,混合了泥汙把全身弄的骯髒不堪。正在這時,東方濃密的雲層裡,太陽通紅的臉龐若隱若現,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迷霧,鋪滿大地時,太陽花沐浴在一團神聖的光中。太陽花感受到了生命的召喚,感受到了靈魂最深處的暖意,它開始一片片開啟包裹著的花苞,把自己真誠熱烈的心,向著陽光寂靜而輝煌的開放。

居於大自然花園的太陽花,看起來那麼渺小平凡,它只在屬於自己的角落默默成長盛開,然而它從不卑微,從不吝於將自身生命的美好和芬芳融化於世界。這樣純潔高尚的靈魂在世界上有千千萬萬,被天主教尊為聖女的小德蘭就是其中傑出的代表,她在日記中自喻為一朵小白花,在一生短短的二十五年中平凡無名,從未踏出過修道院半步,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因此她就熱衷做小事,甚至只是一個真誠的微笑。在最平凡的生活中,她努力保持心靈的偉大、純淨和高貴,終使內在靈性的美麗和芬芳傳遍了世界,也因此小德蘭成為20世紀後最出名,最受愛戴,最具影響力的聖徒,法國奉其為第二保護者。

成片的太陽花海燦爛而輝煌,但其中單株的太陽花卻是渺小而不顯眼的,她們只能作為群體的一分子,可有可無的存在。這麼渺小的植物可曾哀嘆過自身的卑微,可曾報怨過命運的不公,或者她們隨遇而安只不過是出於對命運安排的無可奈何呢?

伊斯蘭蘇菲學派的僧侶,以旋轉作為修行方式。在旋轉中世界極速移動,令人頭暈目眩,然而修行者正是透過旋轉體驗成為中心的美妙——安穩和恆定。蘇菲說當你體驗到這種成為中心的恆定,便可藉由這種恆定通達神性,直達天國。

這種理論,為個體和宇宙的關係提供了絕妙的解釋。無論是個體在應對世界的繁複變化時的無所適從,還是個體在宇宙面前中所呈現的渺小,唯有迴歸內心,體驗來自自己核心的安穩和恆定,才能連通世界。當一個靈魂迴歸自我的核心,成為自己的王,它便成為了宇宙的核心。它再不會為自已的渺小而悲嘆,相反它感嘆於整個世界的宏偉,而這個宏偉的世界居然都服務於“我”,而這無關乎渺小或是偉大。即然真相如此令人感動,又如何回饋世界的美好呢?唯有幸福,並將這份幸福傳遞出去。

這就是渺小的太陽花不必追求像大樹一樣偉岸,不必追求像水仙一樣風姿綽約,迴歸自我,安然的做自己的根本原因,向著太陽盛開就是它在展示自己的幸福,也是它在傳遞這份幸福。

太陽花的花語是“積極向上、陽光、忠誠、熱烈、光明、沉默的愛”。我愛太陽花,我願意像太陽花一樣本份的成為平凡的自己,我願意在生命的光中盛開,為一切高尚和純粹獻上讚歌。我願意用我的芬芳回報宇宙,我的世界在我的芬芳裡安寧,最終發現——我同一切眾生本是一本,你亦是我,我亦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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