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下鄉返城時,咬牙帶回一個8歲女孩,如今她成了我最大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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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來自網路

我是在1973年的時候乘坐火車離開自己的家鄉的,經過了三天三夜後最終來到了山西的一個小山村中插隊,還有十名同行的知青,我們被分到了李家溝的二隊插隊落戶。

當年下鄉返城時,咬牙帶回一個8歲女孩,如今她成了我最大的依靠

李家溝的狀況其實並不算太好,整個村子基本上沒有什麼磚瓦房,大家都住著的是那種低矮的土窯,漫天的黃沙也預示著土地的貧瘠,解決溫飽的問題也已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在隊長的安排下我們分別住到了各個村民的家中,開始了一段漫長而又讓人刻骨銘心的生活。

我入住的那家只有兩個老人和一個五歲的女娃,李大爺跟李大娘,入住他們家的時候其實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隊長本來是想要讓我住到另外一個大家子中的,可最後因為那家人沒有地方讓我住了,隊長才說讓我住到李大爺他們家,說他們家有空房,我這才住了進去。

住進去後才發現他們家的情況很特殊,算得上是最困難的一家子了,李大爺的兒子頭幾年下煤窯的時候不幸出了事故,早早的就去世了,他的兒媳婦也隨後改嫁跑了,留下了孫女小梅跟他們老兩口一塊生活,這才有了一間房子空了出來,我住了過去。

對於我的到來他們老兩口給予了我足夠的熱情,怕我吃不慣鄉下的飯菜,給我蒸了白麵饅頭,熬了稀粥,搞得我挺不好意思了。

吃過飯了之後李大媽帶著小梅去睡覺了,我則是跟李大爺坐在院子裡聊起了生活,聊到了我們下鄉來的任務,聊到了他們家的情況,聊到了我家的事情……

李大爺的熱情極大的緩解了我當時剛到李家溝的那種陌生與害怕,以至於後來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好。

轉眼便到了開春,忙碌的生活就此開始,當時生產隊上面最最缺的就是人手了,需要大量的人靠著獨輪車,或者是靠著人挑擔子往田間送土運肥,這對於我們這群沒經歷過農活的知青們來說都是一種挑戰。

僅僅三天大家就都累得趴下了,每到晚上沾床就睡,一點也叫不醒,有時候連飯也不想吃,就想睡覺。

我那時候腳底板磨出了大泡,李大娘就趕緊給我拿了好幾雙合適的布鞋給我,還專門給我做了一雙新鞋,到了晚上還會給我熱一盆洗腳水,讓小梅端給我。

他們的所作所為都給了我很大的溫暖。

後來隨著時間久了我也就習慣了,農活上面也越來越順手,不為別的,只為感謝他們對我的關照。

1974年的時候隊長說大隊需要一名會教書寫字的人,同行的知青中大多都是接受過初中教育的人,為了能夠逃避農活的勞累,幾乎每個人都去報名了,我也在其中。

本來這事兒我是有希望的,結果隊長直接來了一句“你幹農活比他們好太多了,你就留下來吧,讓他們女同志去。”

一句話讓我恍惚了半天,本來幹農活積極是想要表現好點,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能夠多考慮我些,結果卻沒想到鬧成了這樣,讓我挺無奈的。

接連好幾天的我心情都十分的差勁,李大娘猜出來了就讓小梅來逗我高興,又是拿弟蛋給我吃,又是叫著讓我教她寫字,我這才拋開了那些低迷的情緒,白天干活,晚上教小梅寫字,也過得挺充實的。

也就是在那年的冬天李大娘去世了,她下地幹活的時候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偏偏那塊有個大石頭,頭磕在了石頭上,流了好多的血,我們趕緊將她送到了鎮上的醫院,可因為路途比較的遠,還下了雪,路上不好走,等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那天小梅哭的很痛心,一個六七歲的女娃能夠哭得那麼撕心裂肺,這是我從未想到的,而李大爺則是拿著菸斗一直都在抽菸,滄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直到處理完了李大娘的後事之後他才張口跟我聊起了李大娘的事情,說李大娘這人能吃苦,肯幹活,一個女人比的上男人……

話裡話外都是對李大娘的懷念。

那年我沒有回家探親,而是留在了李家溝陪他們倆過年,那個年過得有些淒涼,但卻也很開心,我用自己的錢去鎮上買了很多煙花炮竹,給小梅買了零食玩具,小孩子總是這樣,壞情緒來的快,走的也快。

第二年開春我們繼續幹著往常的工作,不過從這一年開始陸續返城的知青便多了起來。

剛出了正月,我們大隊就得到了兩個招工名額,是到縣裡電廠工作的,這兩個名額很珍貴,我第一個就選擇了報名,就而且隊長也說這兩個名額要求不是很高。

為了得到這個名額,我們幾個男知青想盡辦法的去討好隊長,又是請隊長喝酒,又是幫隊長家裡幹活,人人都在爭搶這個名額,可惜到了最後這個名額也沒輪到我,兩個名額給了一個能說會道的老劉,他那個人從來了大隊幹活之後就擅長跟大傢伙搞好關係,重活一點沒幹過,反倒是在眾人的眼裡他是那麼一個做事最多的人。

另外一個名額則是給了老張,聽說是他縣裡有親戚當領導,他才有機會返城的,就這樣我也繼續留在了隊裡。

那年的秋天又有一次招工,這次是招女工的,到縣裡的服裝廠上班的名額,也跟我沒有關係。

直到1976年的開春招機械廠的工人,我才得以返城,而這次返城的機會也離不開李大爺的幫助。

得知這次招工的事情之後,李大爺沒少往隊長家裡跑,都是給我說好話去了,隊長也知道我這幾年的農活中從來沒有偷懶,而且得到了李大爺十分的滿意,就同意了下來,我有了返城的機會。

臨走那幾天我跟李大爺聊過很多次,也喝了很多次酒,喝到最後他很嚴肅的請求我帶著小梅回城裡生活,他的語氣近乎是請求。

我甚知這幾年他們老兩口對我的照顧以及小梅這個孩子的命苦,一咬牙就答應了下來,三天之後我坐上了返城的車,帶著小梅一塊走了,小梅並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我們都在騙她帶她去玩,改天就回來,她也沒有鬧騰了。

回到城裡之後我去廠裡報了到,算是正式將工作的事情確定了下來,我的父母知道這事兒之後一直都很不爽,他們覺得我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還未結婚就拉扯個孩子,以後肯定會影響婚事,但是我已經決定了要養她,他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後來的日子就比較簡單了,我每年都會帶著小梅回李家溝一趟,去見見李大爺,小梅平常也留在了縣城讀書上學,生活以及學習都是我在承擔。

至於我後來的婚事,也是遇到了一個好女人,我的妻子對於我領養小梅這件事情非但沒有覺得是累贅,反而稱讚我的做法,這讓我們之間的生活避免了很大的矛盾。

小梅這些年沒叫過我爸,好多次妻子都想著讓小梅跟了我們家,改名改性,改稱呼,要是能行的話把戶口也改過來,只是我不好張口去說這件事情,小梅也長大了,也改不了了,所以她便一直都稱呼我為田叔。

就這樣小梅在我家裡跟我過了十年之久,在1987年的時候考上了省城的師範學校,畢業後被分配在省城工作生活,有了能力照顧自己,只是她還是把我當成了親人,每次放假都會回來,每次過年都會回家過年,哪怕是結婚的時候我也是她的孃家人。

這樣的關係一直維持到了現在。

而如今的我已經臨近七旬了,讓我沒想到的事從五年前開始,小梅對我的報恩才真的開始。

五年前我的妻子去世,兒子成家之後也對我沒那麼的照顧,哪怕是我生病了,住院了他也是草草了事,並沒有給予我太多的關心,反倒是小梅得知我生病的訊息第一時間跑到醫院看我,為了給我治病她還專門給我接到了省城生活,兒子對此不聞不問,我覺得不合適,可小梅卻覺得這是應該的,話裡話外都要承擔起對我養老的責任。

往後這五年期間我便一直都在養老院生活,偶爾讓兒子接我回家看一看,可大部分時間裡都是小梅隔三差五的來養老院看我,兒子來的次數很少。

我每次拿小梅跟兒子作對比的時候他總是會說:

“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她就在咱家生活了,她現在混好了不得給你養老啊,況且我又不是在省城工作,我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看你,你就踏實的住著養老,人家要報恩你也得給人家機會,有來有回才能讓感情更好。”

而我每次跟小梅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小梅卻會說:

“如果不是您,我現在指不定還在李家溝種地了,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想著如何報恩,現在總算有機會了,您就踏實的住著,有什麼事情給我說,想回家了我帶著您回,有空咱們回李家溝看看去,這些年的變化很大。”

我不止一次的因此而落淚,我與小梅沒有血緣關係,卻有著超過血緣關係的感情,從八歲的時候她就跟著我了,這幾十年的感情真的很難磨滅。

當年帶回去的那個小姑娘,現如今成了我最大的依靠,何不讓人羨慕,何不讓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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