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去同學家玩，意外闖進同學母親臥室，竟發現她的另一面
1998年的夏天，空氣裡都是土腥味兒。
小東是個十三歲的男孩，個頭瘦小，剃著個小平頭，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放暑假了，他和隔壁班的張強成了最好的玩伴。
每天放學後，兩人就在村子裡亂跑，打彈珠、偷西瓜，或者鑽進小樹林裡抓知了，玩得不亦樂乎。
這天，張強約他去自己家玩，說是弄了個新的遊戲機，要帶他去體驗一把。
小東一聽，眼睛頓時亮了，嘴角咧得跟彎月似的。
“走啊，玩遊戲去！”他興沖沖地喊著，拉著張強的袖子就跑。
到了張強家，張強家的大門是虛掩著的，屋子裡靜悄悄的。
“我媽剛出門，咱們快點進去！”張強小聲嘀咕了一句，帶著小東躡手躡腳地進了屋。
“你媽是不是又出去打牌了？”小東咧著嘴笑，“每次都能碰上她不在，真是太巧了！”
張強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拿著遊戲機的手卻沒停，一邊除錯一邊說道：“她愛幹嘛幹嘛，反正我也懶得管。”
小東笑著打量著屋子。張強的家比他家寬敞很多，傢俱都是新的，尤其是主臥的那扇門，雕花木門，顯得特別氣派。他忍不住走到門邊，好奇地瞅了一眼。
“別亂看，那是我媽的房間，沒啥好瞧的。”張強頭也沒抬地說道。
可小東的好奇心卻越來越強，他平時在村裡總聽到大人們說張強的媽長得漂亮，可他每次見到張強媽時，她都是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頭髮蓬亂，臉色蠟黃，根本不像村裡人說的那樣。
“你媽平時也太邋遢了吧，哪像村裡人說的什麼大美人。”小東隨口說道，手卻不自覺地推開了那扇房門。
“誒，小東，別進去！”張強連忙跑過來阻攔，可已經來不及了。
門一開啟，小東愣住了，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和張強家外面那些亂糟糟的味道截然不同。
房間整潔得有些出乎意料，尤其是梳妝檯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光是護膚品就擺了一整排，像是城裡大戶人家的樣子。
小東正想再看看，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屋外傳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張強卻一下子拉住了他：“快！躲起來，我媽回來了！”
兩個人慌慌張張地鑽進了臥室的衣櫃裡，櫃門微微掩著，透過縫隙，小東能看到門外的情景。
門被推開，張強的媽媽回來了。與平時見到的邋遢形象不同，她今天穿著一身豔麗的連衣裙，頭髮燙得卷卷的，妝容精緻，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小東從未見過的氣質。
“這真是你媽？”小東驚訝地小聲問道。
“別說話！”張強瞪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張強的媽媽走進房間，一邊拿起梳妝檯前的香水瓶輕輕噴了噴，一邊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哎，真是太煩了，今天還得見那個老頭，真是命苦。”
小東還沒明白她在說什麼，只見張強的媽媽坐在床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老劉啊，我今天可不想跟你出去了，你那些臭毛病我都煩透了。行行行，晚上見吧，帶點東西過來啊。”
掛了電話後，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思。
小東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原來平時那些大人們嘀咕的“城裡人的生活”居然就發生在自己面前。
他突然有點後悔進來偷看了。
他轉過頭看張強，卻發現張強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嘴唇都在抖。
“她跟誰打電話呢？”小東忍不住問。
張強沒有回答，緊握著拳頭，臉上浮現出一種複雜的神情。
小東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剛才聽到的那些話絕對不是簡單的閒聊，這裡面藏著他不懂的大人世界的秘密。
小東和張強在衣櫃裡憋得快喘不過氣來，時間彷彿變得格外漫長。
張強的媽媽躺了一會兒後，突然坐了起來，拿著手機又打了個電話：“喂，小麗啊，今晚我要晚點回去，記得跟老劉說清楚，錢的事兒別再拖了。”
說完這句話，她拿起化妝包，開始對著鏡子補妝。
“快走吧，別再看了。”小東輕聲催促著張強，心裡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兒。
張強咬了咬牙，眼神卻沒有離開房間裡的母親。
他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節都發白了。
終於，張強的媽媽整理好，踩著高跟鞋，扭著腰出了門。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只有她噴過的香水味還在空氣中殘留著。
“出來吧。”小東小心翼翼地推開衣櫃門，拉著張強出來。
張強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變得鐵青。
“張強，你怎麼了？”小東輕聲問。
張強突然狠狠一拳打在牆上，眼眶通紅：“我早該知道的，媽她……根本就不是在外面打牌，她天天都跟那些人混在一起！”
他的聲音哽咽了，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小東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哪裡能理解大人們之間的這些複雜關係。但他隱約感覺到，這件事對張強打擊很大。
“你別跟別人說……我媽……我爸還在外面打工，什麼都不知道。”張強抹了把眼淚，聲音低沉，“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跟我媽離婚的。”
小東點了點頭，他雖然什麼都不懂，但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放心，我不會說的。”
兩個人默默站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兒，張強突然說道：“算了，反正我早就不在乎了，她愛幹嘛幹嘛吧。”
可是話雖如此，張強的臉上卻寫滿了無奈和痛苦。
小東拍拍他的肩膀，沒再多說什麼。那天之後，張強變得沉默了很多，再也不提和媽媽有關的事情，甚至連遊戲機也沒再玩過。
那個夏天，似乎就在他們的沉默和無聲的成長中漸漸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