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冠軍夫妻到震驚全國的殺夫案,這場婚姻,沒有愛情只有性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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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健美史上第一對冠軍夫妻,他們曾在鏡頭前大聲宣告:“我們的前途一片光明。”

從冠軍夫妻到震驚全國的殺夫案,這場婚姻,沒有愛情只有性暴力

5年後的情人節,一年中愛情濃度佔據最高點的日子,海邊的小院傳來砰砰兩聲槍響,薩利親手打死了孩子的父親、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雷。

這場轟動全美的真實殺夫案,因薩利“長得不像一個擔驚受怕的受虐妻子”被指控一級謀殺,入獄25年。

今年,出獄後的薩利面對鏡頭,講述了她長期遭受家暴的8年婚姻生活。

如今62歲的薩利仍舊想不明白,僅僅因為她是個“女強人”,甘心付出8年的婚姻換不來恩愛,無數次鼻青臉腫的忍氣吞聲就算不得家暴了嗎?

曾經,情人節對薩利來說是個非常幸運的日子。

1987年2月14日,在人生的首場健美比賽中脫穎而出的薩利還不知道,那也是一場悲劇的開始。

同年6月,因為共同的愛好和相同的事業,薩利與雷一見鍾“性”,2個月後便邁入了婚姻的殿堂。

“當我愛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會毫無保留,他可以得到我的一切。”

1990年,雷和薩利分獲健美錦標賽的男女冠軍,成為風靡全美的一段佳話。

他們穿著緊身短褲,噴著黑漆,在鏡頭前展現血脈僨張的每一塊肌肉,用身體呈現這場新興的藝術……

而這對家庭與事業的完美搭檔,不得不面臨一個現實問題:

成為職業選手可以賺到更多的錢,有雜誌曝光,有產品代言,實現精英級別的飛躍;但在那之前,日常開支、正常訓練、撫養孩子都需要花錢……

最終薩利做出了妥協,後退為支撐者。

討厭烹飪的她不得不堅持著那份部隊食堂師傅的工作,因為要付房租。

雷每週要吃掉114個弟蛋,每次去超市,薩利都會買8塊牛排,母子3人吃3塊,雷一個人吃5塊。

為了吃飽,薩利經常到垃圾桶翻罐頭,再拿踩扁的罐頭盒到廢品站換一點零用錢。

為了推進事業的進一步發展,雷開始服用健美圈的不傳之秘——類固醇,它可以幫助提升肌肉的運動表現。

為了幫雷買到類固醇,薩利無數次帶著孩子穿越邊境線到墨西哥買藥,那裡不需要醫生處方就能買到。

但錢始終是這個小家的第一難題。

健美圈流傳著一種專屬男性的特殊性癖,他們喜歡看女健美運動員摔跤,當女性充滿肌肉的美腿、圓潤的屁股夾緊男人的脖子,會帶給他們一種莫名的刺激感。

為了賺錢,薩利選擇了拍類似的影片,每小時50元;線下為愛好“肌肉色情”的男性提供摔跤服務,每人300元……

只在1993年,薩利為雷的健美訓練支付了24000元,相當於和80個男人摔跤,或480小時不間歇地拍影片。

“拍那樣的影片或和男人摔跤時,我不覺得自己性感,但錢的重要性超過了這件事的陰暗面。”

薩利8年以雷為中心的無悔付出背後,是“他是我最愛的男人”,是“他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

直到1995年2月14日,情人節的那聲槍響。

“我曾是雷的好老婆,我很愛他,我沒有一覺醒來就決定要殺了他。”

這場暴力是整個世界塞給她的,無處可逃。

出獄後的薩利回憶:“他好的時候真的很好,但壞的時候是真惡劣。結婚第3天,我就該離開他的。”

表面溫和的雷其實是個極度不自信的男人,每次心中不順,就回家拿薩利出氣。

最初家暴之後,雷會帶著鮮花和蠟燭回家,信誓旦旦地保證:“對不起,我不會再這樣了,以後會改的。”

滿臉驚恐的薩利相信了,開始安慰自己:“我們會變好的。”

薩利覺得,只要雷的事業越來越好,不安和焦慮就會消失,結果卻越來越糟。

直到雷打斷了她的鼻子,薩利向部隊長官報告,雷被關進了禁閉室,當他被放出來後,直接把薩利打倒昏厥,逼她撤銷指控。

長官知道後非常生氣:“你為什麼要撤銷指控?”

薩利只能無奈地腹誹:“你們為什麼要放了他?我還能怎麼辦?”

漸漸地,薩利感覺自己心中的某種東西失衡了,她後天習得了一種適應暴力的能力,甚至幻想:

“只要他足夠愛我,就不會打我了。”

在薩利源源不斷給他弄到類固醇後,受藥物的影響,雷變得更加陰晴不定。

憤怒時,雷會享受掐住薩利脖子的快感,或直接把她拎起來,扔到牆上,甚至開始虐待兩個孩子。

一天,薩利看到一條新聞——同樣從事健美的女人被老公勒死了,這讓她意識到,該清醒了,那或許也是她的未來。

於是,薩利開始計劃逃跑,偷偷把東西打包,打算存好錢就離開。

但雷對薩利的傷害,不止身體暴力一個層面。

雷在健美圈很吃得開,薩利頻繁發現陌生女人的電話和情書,他們的爭吵越來越多地圍繞第三個、第四個女人……

“他會承認,我說和她分手,他就會分手,然後找到新的女人。”

“我過於心碎,以至於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傷了。”

那天的情人節,薩利期待著和雷一起吃晚餐,而雷正陪一位叫瑪麗安的女人過節。

傍晚,雷回到家,兩個人再次爭吵,隨後是毆打、掐脖子,當雷再次向她撲過去時,薩利回臥室拿起了一把短獵槍,嘶吼著讓雷離開。

雷卻無所畏懼地走上前,伴著一聲槍響,地板上濺滿了血……

為了避免嚇到孩子,薩利拿出一張毯子蓋在雷身上,並將槍交給了路過的鄰居,隨後撥通了911的電話:

“我剛剛開槍打死了我的丈夫,因為他打我。”

“我竟然殺死了這個世界上最愛的男人,我只想讓他不再打我,希望有更好的方式解決,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

那個最糟糕的夜晚,改變了薩利周圍所有人的生活。

自首之初,薩利抱著“正當防衛”的想法安慰自己,在被訊問了6個小時之後,撐不住的她昏昏睡去。

那時的薩利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將會迎來一場怎樣的審判。

在長達一年的庭審過程中,昔日這對轟動全美的夫妻又掀起了一波討論熱潮,薩利被反覆灌輸自己是個暴力分子的想法。

檢察官觀看薩利的審訊錄影,指出:“她完全不像一個擔驚受怕的受虐妻子,她還能睡覺,那是犯下謀殺罪的人絕對不會做的事。”

薩利的健美摔跤影片也成了“鐵證”:看吶,那個渾身肌肉的女人絕對有能力保護自己。

的確,薩利不符合大眾對一個“完美受害者”的期待。

她習慣了自己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與乖巧守舊的家庭主婦大相徑庭。

兒子回憶,和臨街的小孩打架,被對方的父親扇了一耳光。

回家後,薩利直接領著他去了那個男人的公寓,狠狠揍了那個父親一拳。

一直以來,薩利都像一頭野獸一樣保護著自己的孩子,當雷再次掐她的時候,她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如果他殺了我,也會殺掉我的孩子。”

雷的情婦瑪麗安則作證:“我和雷才是真愛,雷早就想擺脫她了,如果沒有那一晚,我們已經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檢察官冷靜地指出:“她本可以選擇離開,她就是一個騙子,以受虐女性為藉口洗脫謀殺罪名。因為暴力的人,不可能成為遭受虐待的人。”

輿論的征討中,薩利成了一個惡魔,一個流氓,一個暴力且對抗性極強的女人,一個好嫉妒擅暴力的女人,她完成了一場有預謀的冷血謀殺。

“她不是真正的女人,而是一個怪物。”

“誰死誰有理”的怪圈之下,人們只看到了薩利手中的獵槍,完全忽視了在健美圈更具威望的雷。

那個一百多公斤的男人不需要任何武器,他的手、腳、身體都是赤裸裸的武器。

被判入獄後,從2011年開始,薩利參加了5次假釋申請聽證會。

前幾次被拒絕,因為她太強壯了,不可能是受害者,有肌肉的女性是很危險的。

最後一次,她不得不承認:“我有意殺害了我的丈夫,一切全都是因為自己,我願意承擔這一切後果。”

出獄後的薩利回憶:“生死一瞬,對我而言,那是被打的8年,雷掐了我8年的脖子,我不覺得自己能逃離。

那不是嫉妒的憤怒,而是恐懼。

我不是一個精於世故的女人,我也並不兇殘,沒有惡意,只是想全心全力成為一個母親。”

寫在最後:

搞砸了人生的薩利原本打算在出獄後上訴,但當她站在自由的大海前,第一感受則是——自由的味道好極了,不想浪費時間在曾經的遺憾上。

女兒也曾怨怒母親的脆弱,責備她為什麼不離開,直到她婚後被虐待了3年,才醒悟到——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也重複著同樣的迴圈。

薩利悲劇的根源在於,在這個本就不完美的世界,我們還在要求一個受害者扮演完美的形象。

“完美受害者”的論調同樣具備毀滅性的殺戮力量。

薩利的悲劇不是歷史,不是異鄉,而是赤裸裸的當下和現實。

性別結構中,當男性無法實現對女性的控制和支配,暴力是他們依賴的最後一種資源;

而在日常生活中,長期處於糟糕的情緒狀態,長久僵持的關係中的女性遭受的暴力是漫長而隱秘的;

習得性無助,被反覆蹂躪的受損情緒只會一步步將人逼瘋,走向絕望。

在暴力面前,不存在百分之百的理性,人的判斷永遠不會像儀器那樣精準。

“你不是完美受害者”“你為什麼不離開”的上帝視角,只是輿論場上客觀存在的另一種惡。

白天看不到月亮,是因為人本身具有侷限性,法理面前,我們更需要常情常理的共情。

在這個本就不完美的世界,請放不完美受害者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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