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被收養長大後為報恩娶“妹妹”,不料生下孩子後心酸事來了
圖片中的女孩名叫小雪,今年14歲,家在山東一座沿海城市的普通小村莊,讀初中二年級。每天放學,小雪一定是第一個往家跑的。但小雪不是為了趕回家吃飯,而是要在飯前給媽媽打針。病了13年,媽媽的糖尿病發展成了尿du症,並已經出現了併發症。現在媽媽全身浮腫,眼睛視力模糊,看不清給自己打針。爸爸在外打工,照顧媽媽的重任落在了小雪的身上。小雪動作嫻熟輕巧,她怕扎疼了媽媽。
小雪的媽媽名叫潘衛言,是個非常開朗、堅強的農村女人。但因為尿du症多年,視力已經模糊,身體也是發黃浮腫,即便是這樣,她也要摸索著幹家務,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說起女兒來更是神采飛揚。
“在她面前,我是‘閨女’她是‘媽’!”重病沒有改變潘衛言爽朗的性格,她說病已經得上了,也改變不了,何必讓一家人跟著自己每天唉聲嘆氣。
自6歲起,小雪就學著給媽媽注射胰島素。“俺媽媽是家裡的寶貝,有媽的孩子也是個寶,爸爸經常去外地拉貨,一般都是我在家陪媽媽。”小雪說。潛移默化之下,小雪也很開朗。
小雪爸爸是個苦命人,很小的時候便失去父母,從外地一路討飯討到了潘衛言所在的村子,住在一座閒置的破瓦房裡,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潘衛言的母親見孩子可憐,每天都給他送些飯菜,後來在潘衛言父親的同意下,把這孩子認作義子。
“爸媽認了他做兒子,我也在心裡把他當哥哥。他年輕時長得很帥,有鄰村的女孩喜歡他,還有媒人給他介紹物件,可哥哥都不同意,說要娶我。我長相一般,身體又很弱,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不同意。哥哥卻說我父母養了他,為了報答父母,他一定要照顧好我一輩子,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確實喜歡我的樸實單純。”說起這段故事,潘衛言還有些害羞,也有些激動。
2006年,兩人喜結連理,次年生下小雪。本以為生活會越來越好,誰料潘衛言卻病了。
“我身體一直較弱,但也沒查出啥大病,可生完小雪後的第三年,我就覺得視力越來越模糊,以為是天天在廠子上班累的,在一次體檢中一檢查血糖才知道得了糖尿病。”潘衛言說。
潘衛言怕家人擔心,也怕耽誤打工,更怕花錢,只是買了些常見的控血糖的藥吃,捨不得注射胰島素,加上打工勞累,沒幾年發展成了尿du症,每三天透析一次,夫妻倆攢下的“小金庫”很快就見了底。
為了給妻子掙醫藥費,小雪爸爸經常上夜班,就為了多拿一些工資。“你看我這胳膊,都是插管子留下的,一開始我接受不了,本來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直接虛到站不起來,後來俺老公勸了我好多次我才願意好好地治病,為了孩子活著吧,她還那麼小!”潘衛言說。
聽到媽媽的話,小雪默默轉身去了院子,邊搬動煤塊邊掉淚。
“俺媽一點都不聽話,有時候上來脾氣了就不想治了,過去媽媽很拼,現在卻打不了工,就老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小雪擦了擦眼淚,繼續道:“俺想上體校,將來要是能進國家隊就有機會為國爭光,也想讓俺媽俺爸高興。”
小雪從小也特別能吃苦,跟著村裡的老師傅學了幾年武術,在學校被跆拳道隊挑中,知道孩子家裡的情況後便免了學費。不僅運動能力強,小雪成績也很好,老師經常給潘衛言發微信誇獎。
潘衛言因為長期透析,身體受到很大影響,血壓高,心律失常,視網膜病變,現在每月的藥費和透析費在3000元左右。潘衛言父母都已經70多歲,患有多種老年慢性病,也是常年需要吃藥,女兒小雪上學也要花錢,全家就靠丈夫一個人的收入過日子,總是入不敷出,借債度日。
“對不起孩子,他身上穿的衣服很多都是學校老師給的,過年的外套是我狠了狠心花了150元趕集買的,好幾年沒給她買過衣服了。”潘衛言說。
“媽,你好好治病,我好好學習,好好練武。我絕對不讓你和俺爸爸、俺姥爺姥姥失望!”小雪說。
聽到女兒的話,潘衛言眼裡閃著淚花,等到孩子進屋後,自己卻在院子裡站了很久。
“身體越來越差,渾身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她今年14歲了,眼瞅著就要上高中,上大學。這十多年治病,家裡欠著一堆債,真的不知道該咋辦?”說到未來,潘衛言的開朗全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