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家長嫌棄我是農村的(女孩談戀愛被父母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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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大師阿德勒在《自卑與超越》中,提到:每個人都多多少少有自卑情節,而這個自卑情節怎麼對待,怎麼處理,使人與人有了不同。

女朋友家長嫌棄我是農村的(女孩談戀愛被父母罵)

有的自卑來自於長相,有的自卑來自於身高,有的自卑來自於 某種情節,而我的自卑,來自於我的母親。

嗨,大家好,我叫劉林昆,其實我原本的名字叫做劉木棍,是我的小學語文老師幫忙改的,他說木棍,木棍,木棍怎麼能成材,只有林,才能成材嘛。

聽從老師的話,我的名字改成了劉林昆,但我媽媽一直喊我木棍,從小喊到大。記得我給她說,我的名字被老師改成劉林昆了,我媽譏笑,再改你也是根木棍,一根破木棍。

有人說,幸運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

我曾經以為,我這一輩子都會是我媽口中的木棍,一根不受人待見的破木棍,一輩子陷在自卑的爛泥裡,不見春風和雨露。卻沒想到,一個女孩像朝陽一樣,驅走我心頭陰霾,帶來溫暖的陽光。

這個女孩叫秦熙,來,一起聽聽我們的故事吧。

聽我和她的故事之前,我來講講我的成長經歷。

我們農村的孩子,自打小穿的都是家裡老人做的布鞋,但有一天,我們學校來了一位男體育老師,要求我們上體育課穿球鞋。

回家我給我媽說,我媽聽到要花錢買球鞋,立即不願意了,譏笑:“你的腳是金子做的呀,還得花錢去買鞋?你體育老師咋不讓你上天呢。”

後來呢,我們班34個學生,33個都穿著白色的球鞋,只有我,穿著一雙黑布鞋,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更甚的有一次跑步,我的鞋被後邊的同學踩掉,同學們把它當做足球來踢,我光著腳來回追,鞋最後被踢到體育老師腳下,體育老師一腳踢飛,還揚言:“射門!”

同學們鬨堂大笑,我囧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自那以後,體育課就是我的噩夢。

整個小學階段,我都像個鵪鶉一樣,蜷縮著,把我媽對我的嘮叨貫徹到底。

我媽總是在我耳邊說,“咱家沒錢,你別想著買球鞋。”

“咱家沒錢,你在學校可別打架,人家打你兩下你就讓打兩下,反正也打不死,你可別還手,小孩子下手沒個輕重,你把別人打傷了,哪有那閒錢去看。”

我點頭,我再點頭,我垂著頭一直點頭。

自小,我就知道,我不配穿球鞋,打架我只有捱打的份,我不配還手。

所以呢,我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人又憨又呆,同學們給我起來一個外號,傻棍。

我不是傻棍,我不是傻棍。

反擊的聲音在我心裡吶喊,而我卻下別人衝我喊傻棍的時候,嘿嘿一笑。

一笑了之。

更可氣的是,到最後,我媽也喊我傻棍,她不僅自己喊,還發動親戚朋友一起喊。

“他就是個傻棍,和他那個窩囊爹一個德行。”

這就是我媽對我父子倆人的一個統一評價。

我爸沒啥本事,也沒啥手藝,只能靠種地來維持家裡最基本的開銷,我媽最見不得左鄰右舍誰家掙了錢。

人家掙錢,我父子倆來遭殃。

到上初中時,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考上縣高中,一是來證明我不是傻棍,而是縣高中在縣城,是住宿學校,這樣我就不用呆在家裡了。

我拼命地學,也許生活是苦的,學習反倒是我苦難避風港,我一點也不覺得學習苦,初中和小學不一樣,上小學時,我考一百分,但班裡有十幾個一百分,但到初中,我考第一名,班裡真的只有我一個第一名。

叫我傻根的同學越來越少,到我考上高中的時,我們的班主任親自來我家祝賀。

我媽不屑,“哼,他呀,也就是瞎貓逮著一個死老鼠。”

我媽沒打算讓我上高中,因為嫌花錢多,最後還是我姑姑和她吵了一架,我姑姑賭氣說,“上學的錢她來出。”

我媽才讓步,認為上學就是佔著我姑的便宜了。

高中三年的學費,都是我姑出的,生活費為了能少花些,早飯和晚飯我只啃饅頭喝米湯。饅頭一角錢一個,米湯是免費喝的。

我的英語老師憐惜我,每天都塞給我一個弟蛋吃。

即使高中我的成績一直是班裡前三,年級前十,憑成績我也是老師眼中的寵兒,但在同學面前,我仍是畏縮自卑。

在高二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一些女生對我的好感,甚至有三個女生在寒假時結伴來我家裡,我們鄰居打趣說,人家想給我當媳婦。

我媽不以為然,說,“就他那個窩囊炎,和他爹一樣,誰嫁給他誰才倒黴。”

我媽這句話,像個緊箍咒一樣,讓我在女生面前膽戰心驚,我一直祈禱女生們不要理我,別和我走得太近,別喜歡我,否則你會倒黴。

這心態一直持續到我上大學,遠離家鄉,到繁華的城市上大學。

上大學時,我想勤工儉學掙錢,想掙錢還給我姑姑,晚上就到一所夜市去端盤子,幹了一個多月後,和老闆娘熟識閒聊,她得知我是Z大的學生時,嘴巴張的的能塞下一個弟蛋。

她說我端盤子太屈才了,得換崗,所謂的換崗就是給他兒子補課。

秦熙性格開朗,和她在一起,總有話題聊。

有一次我倆一起去看電影,走出影院,她主動牽起我的手,問我喜不喜歡她?

車水馬龍的街道,我頓時石化了,我的腦中是我媽的聲音,“城裡的漂亮女孩子,怎麼會看什給你,眼瞎了才會看上你,你又沒有有錢的爹,嫁給你倒黴死了。”

我結巴著,怎麼也說不出喜歡倆字。

秦熙用哈哈大笑掩飾了眼中的失落,“傻子,我逗你呢。”

小時,別人喊我傻棍,我心裡總是憋著一腔怒火,秦熙喊我傻子,輕輕的呢喃聲,猶如羽毛掃過我的心間,我的整個人都顫了。

握著秦熙的手我不捨得撒開,但整個人是沉默的。

秦熙驚喜道,“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我點頭,秦熙高興地揮起另一隻手,“走,姐帶你去吃海鮮去。”

在和秦熙確定了男女關係後,秦熙是一個合格的女友,她對我噓寒問暖,為我買衣服,買男士專門用的洗面奶,洗髮露。

秦熙家是本地的,她幾次帶我回去見父母,我都是拒絕的。

我總覺得這麼漂亮的女孩不該是我擁有的,有這樣的心思,再深愛,也是愛有保留。

我時常覺得這是一場夢,夢總有醒的時候。

果然,在我畢業時,在我拿到大公司我心儀的職位時,我媽給我在老家訂了一門親事,我們隔壁村預製板廠廠長家的閨女。

我給我媽說我談了一個城裡的女朋友,我媽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還說娶這樣的媳婦不實用,不能踏踏實實地伺候她。

得知我媽有這樣的想法,對於愛情,我更退縮了。

所以毫無徵兆的,我向秦熙提出分手,她這麼好的一個女孩,遇上我媽這樣的婆婆,該是多麼的不幸。

我提出的分手,我痛苦地用酒精麻醉自己,酩酊大醉時,我發了一條朋友圈:你這麼好的女孩,家境好人品好長得好,我怎麼配的上擁有。

在我酒意未醒時,秦熙趕來,我喃喃地給她講了我的以前,我的卑微,我內心深處的絕望與希翼。

之後,我沉沉地睡去,我做了一個美夢,夢裡我和秦熙結了婚,我倆沒羞沒躁地躺到一個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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