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司慫恿我接受潛規則,卻為錢陷害我,如今她也遭到了報應!
小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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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五年,我再一次見到曾經的女上司。
只不過這一次她在路邊賣水果。
看著她那黝黑又滄桑的面龐,我想這幾年她應該過得不太好。
風水輪流轉,害人終害己!
1
我叫蘇木,今年38歲,是一家自媒體公司的合夥人。
十五年前,大學剛畢業的我在一個女人的帶領下誤打誤撞進入了拍賣行業。
這個女人就是當時我的上司,許宜然。
和她認識也純屬意外。
我身高185公分,外加還算不錯的顏值,在大學期間一直是各類兼職平面模特的常客。
記得畢業前幾個月,兼職群的負責人給我推薦了一個公司宣傳影片拍攝的工作。
完成拍攝就有500元,這在當時算是非常高的收入,所以我立馬接下了。
拍攝宣傳影片的公司就是後來我工作的拍賣行,而負責對接工作的人正是許宜然。
許宜然整整大了我10歲,當時她是拍賣行的專案總監,同時也是一名拍賣師。
“小夥子,口才和形象都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這個行業呀?”
拍攝結束後,許宜然熱情地請我到辦公室閒聊。
“謝謝許總賞識,可是我學的不是這個專業,恐怕勝任不了。”
許宜然笑了笑:“哪裡有拍賣這個專業呀?我們公司都不是這個專業的,就是一個業務崗位,會說話就行。”
接著許宜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狡黠一笑:“特別是你這樣長相有優勢的,更容易從事我們這一行。”
說實話,我也就是一個普通本科畢業,對於職業規劃也沒有特別的概念,畢業就相當於失業。
難得有一個人看中自己還願意培養自己,最關鍵的是許宜然告訴我,拍賣行業收入相當可觀。
所以經過幾天的考慮,我也就這樣誤打誤撞留了下來。
2
剛工作那會,許宜然確實親力親為地帶我,也給了我不少專案。
一年的時間,我不僅熟悉了行業,也賺到了不錯的收入。
在同期同學還在拿每個月3000多元薪水的時候,我已經能夠年薪10萬。
然而,許宜然對我的培養也是有目的的。
她想要讓我成為她接業務的工具。
“小蘇啊,我們做業務的,有時候就需要有一定付出。”
許宜然說得很委婉,不過跟了她一年,我也大致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我沒想到,這會讓我萬劫不復。
孫姐就是許宜然給我安排的第一個客人。
要知道那個年代,除了國有資產的處置之外,拍賣行還算是比較新穎的行業。
所以能否順利拿到業務委託就成了是否能賺錢的重要因素。
當時,C市有一處很大的商業地產需要整體盤活。
許宜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委託方之一的孫姐搭上了關係。
一次飯局之後,許宜然特意讓我陪孫姐和她幾個朋友去ktv唱歌喝酒。
包間內,昏暗的燈光,加上時而柔美時而勁爆的音樂,讓酒精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孫姐自然而然地牽著我的手,接著趴在我懷裡,最後更是在許宜然的起鬨中和我忘情地親吻。
趁著上廁所的空隙,我拉住許宜然:“許總,我……”
沒等我說完,許宜然一臉認真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知道你為難,但是你想想這個專案,為了賺錢,犧牲也是在所難免。”
“可是孫姐都50了,和我媽都差不多大,我實在……”
沒等我說下去,許宜然面露兇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不管,你現在不能掉鏈子!如果因為你的原因,專案沒了,我和老闆都沒法交代!”
或許你會說選擇權始終在你手上,不去的話也沒人逼你。
確實如此,不過在那個環境下,還是初入職場兩年的我,當下根本不懂得拒絕。
所以那晚,在許宜然的安排下,我和孫姐去了一家隱蔽的酒店。
雖然年過50,不過孫姐慾望很強烈,一個晚上足足折磨了我3次。
第二天等我睡醒的時候,孫姐已經離開了,床上只剩下一絲不掛的我和1萬元的現金。
3
不久後,我們就順利拿到了專案委託函,許宜然請我吃了一頓大餐。
“小蘇,這個專案今天評估價出來了,你猜是多少?”
看著許宜然一臉滿意的笑容,我知道結果很不錯。
“3000萬?”
許宜然笑著搖搖頭,伸出4根手指:“4200萬!”
如果按照我們拍賣行的標準,佣金是成交價的5%,也就是隻要成交,即使沒有溢價,佣金也超過200萬。
而以許宜然專案總監的身份,老闆起碼給她兩成的獎勵,也就不會少於40萬。
按照許宜然以往對我的大方程度,我至少能拿到三分之一,一個單子一年的收入就到手了,確實很值得。
“來,補一補。”
說著,許宜然一臉壞笑著往我面前推來了一打蒜蓉生蠔。
“不要愁眉苦臉的,你又不是女生,這點虧真不算什麼,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有這種機會都沒有嗎?”
半隻芝士焗小青龍又端到了我的面前。
看著許宜然舉起的酒杯,我也不再多想,和她碰了一下,一口悶掉接著就開始大快朵頤。
許宜然說得也沒錯,要不是這副皮囊和身材,估計我也很難獲得這種機會。
一個單子就能拿到一年的工資,這點付出著實不算什麼。
就這樣我慢慢地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記得那個專案最終經過60多輪的競價,5300多萬成交的,許宜然也沒虧待我,給了我20萬,不過多了一個條件。
成交那天晚上,我陪著孫姐再一次去了酒店,而且她還帶了一個閨蜜。
折騰了整整一晚後,我的床頭又多了2萬現金……
4
許宜然負責著整個華南的市場,手下的專案經理一共有6個,還有50多個專案專員,而我就是她最得力的專案經理。
當然還有一些專案對接的是男客戶,所以團隊裡也有幾個特別漂亮的女經理。
不過女經理的作用沒有那麼大,畢竟男客戶大部分只要喝酒喝到位,錢送到位,專案就能成。
非要一些特殊需求的,即使沒有女經理,許宜然也可以給他們安排到一些特定的服務場所。
所以一般最難啃的專案總是許宜然親自和我配合。
不過,人都是貪心的,許宜然是,我也是!
雖然後面的幾個大專案,許宜然都分給我一半的獎勵,不過我漸漸地開始感到不滿意。
酒是我在喝,客戶是我在陪,必要的酒店還是我去,憑什麼我只能拿一半?
所以在一次專案成交後的慶功會上,我和許宜然表達了我的不滿。
“蘇木!你不要覺得自己現在有多牛啊!沒有我給你安排,你能賺到這些錢?”
看著許宜然自以為是的嘴臉,我喝了口酒,不屑地回應道:
“許總,話說回來,要不是我付出,這些專案那麼容易成?你能得到老闆的器重?”
聞言,許宜然冷笑了一聲:
“你真以為我都得靠你嗎?比你年輕比你帥的不是沒有啊,大不了我再培養,別不知好歹!”
其實許宜然說的我早就想到了,之所以敢和她抱怨,我也是有底氣的,這些底氣就來自我服務過的那些客戶。
“許總,你的確可以再培養新人,但是你別忘了,這些客戶是我服務的,她們願意把專案直接給我,我也可以不透過你,自己接!”
“你!”
許宜然不愧是見過風浪的,上一秒猩紅的雙眼裡還淬著潑天的憤怒,下一秒妥協立馬在眉間綻放。
“小蘇,你和我說到底都是給老闆打工的,我們算是互相成就,這樣吧,如果你覺得不滿意,下一次我們四六開,你六如何?”
見到許宜然妥協,我內心立馬狂傲了起來:
“2000萬以內的專案這樣可以,超過的我要三七開,我七!”
許宜然眯了眯眼,微微一笑,拿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你高興就行。”
我以為自己爭取到了應有的利益,然而我還是太年輕了。
不僅沒讀懂許宜然的話,還把自己推向了深淵。
5
之後的半年時間,許宜然和我依舊在工作上配合著每一個難啃的專案,她也的確按照我的要求給我應有的比例。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半年之後,許宜然安排了一個巨大的陷阱給我。
那個專案是一個6層高的附屬樓,招商的定位是商業和辦公。
“小蘇,這個專案交給你了,我已經和委託方溝通清楚了,你只要針對這幾家酒店客戶跟蹤好就行。”
當時我只是認為許宜然對於錢方面比較較真,其他方面一直做得很清楚,不然也不可能勝任總監這個職位,所以我對她沒有一點戒心。
那個專案不難啃,而且幾家客戶都有意向,所以最終拍賣會上也順利地輕微溢價後成交。
然而成交三個月之後麻煩來了!
“蘇經理,這個樓消防過不了啊,而且產權不能作為酒店經營使用啊!”
面對買受人驚慌地質疑,我的內心也感到一陣慌亂:“不可能啊!”
我立馬拿著產權材料去找了委託方。
沒想到委託方說當初已經和許宜然說得很清楚,是許宜然承諾我有辦法把大樓的消防找關係透過,而且可以改變經營範圍。
什麼!
我氣急敗壞地給許宜然打了電話,沒想到我還沒開口,她直接說道:
“自己的問題自己和老闆去解釋,我不知道!”
“你故意搞我是吧!”
“誒,蘇總,話可不要亂說哦,專案當初我可是寫好了移交材料,你也簽字了,不過這樓也就400多萬,你應該賠得起喔?”
許宜然的語氣裡充滿了得意和挑釁。
沒等我回應,電話裡只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6
沒辦法,事已至此只能想著補救了。
幾番溝通後,買受人並不接受退款,因為他們裝修都做了三分之一,而且裝置都是按照尺寸定做的。
如果只是退款,他們還是要虧損很多,所以他們要求全額賠償。
最後實在沒辦法,協商後共計賠償530萬。
老闆念在我這些年幫公司賺了不少錢,所以先幫我扛下了所有賠償,讓我無利息償還。
那棟樓接手之後,老闆找了關係,也讓人重新整改,消防是審批好了,不過經營權改不了。
最後標的物只能作為辦公大樓租了出去,以減少虧損,不過按照當時的租金,起碼要租50年才能收回成本!
那件事老闆自然知道許宜然有問題,所以立馬把我調去了華東組,從此徹底和許宜然分道揚鑣。
我用了整整七年時間,還了老闆一半的錢,剩下的部分老闆也同意直接把樓抵押給他。
還完債的那一天,我也感到一陣輕鬆和心酸,這麼多年的青春等於是全部浪費了。
原本想著接下來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找許宜然報仇了,然而沒想到她在那一年被老闆開除了。
聽說是因為她老公抓到她和一位委託方的領導開房,要鬧離婚,為此還把整個委託方給得罪了。
因為我們拍賣行的老闆是行業協會的會長,所以許宜然被她開除,基本也就等於是全行業封殺,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那年的年會也是我離開公司前最後一次見到她。
許宜然離開後,我感覺也少了點盼頭,所以又過了一年,我也選擇了辭職。
我帶著剩餘的一部分積蓄,選了一個好位置,加盟了一家咖啡店,過起了簡單安逸的生活。
兩年之後,我認識了現在的妻子。
老婆、孩子、家庭成了我婚後的一切,為了多賺點錢,我轉讓了咖啡店,和朋友投資了當時正崛起的自媒體直播行業。
或許是運氣好,投資自媒體公司後,剛好迎來了疫情。
實體行業全面潰敗,反倒是自媒體直播風生水起。
7
兩個月前,我正停在路邊等人的時候,看到了一臺電三輪車停在我不遠處,車後鬥載滿了橙子。
騎車的是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她先是下了車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城管後,開始認真地把車上的橙子分類。
她那有些佝僂的背影,看著就是受過了生活的不易。
我看了看手錶,友人還要十幾分鍾,所以我準備下車走過去買點橙子。
可是就在我轉眼那一刻,那婦人滄桑的面容讓我感到一絲震驚,許宜然!
我一直想要報仇的人,居然在這裡賣橙子。
不一會,旁邊的學校放學了,許宜然立馬拿出一個喇叭大聲吆喝著:
“新鮮的橙子,一斤9元,兩斤15元,包甜。”
看著她熟練地選果、稱果、打包,我知道她這幾年一定過的不好。
我剛投資自媒體公司的時候,曾經的老同事有來找過我聊天。
那時候就聽說許宜然離了婚,孩子歸她,為了多賺錢,她把所有積蓄投資了一家紫砂壺的工廠。
毫無疑問,三年的疫情實體行業衝擊太大,她欠下了不少錢。
曾經不可一世的業務總監,如今淪落到這般田地。
除了唏噓,我也感到一陣滿意,這算不算老天爺幫我把當年陷害的仇給報了呢?
雖然我的過去賺錢的方式不怎麼幹淨,但是起碼我沒害人。
至於現在的許宜然,我也不打算落進下石了,畢竟:
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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